是的,红与黑,罪与罚,冰与火,情与仇,还有我们同样永恒的另一个并列短语~~~~~当当当当~~~~~糗与萌!
是的,糗与萌又来了!
可是由于我这长长的一天基本上是从早上8点一直上课工作教课到晚上8点,我觉得我得犒劳我自己,对于糗的部分按下不表,暂时只发布萌的部分了!哦也!
伊莎贝尔小朋友,早就想说说她了。做为一个嬉皮,她总是穿得那么可爱,让我难以想象在这么个小镇住着她都在哪里买的那么有风格的衣服;她有双五指鞋,穿起来就像什么精灵还是矮人的脚一样;她拿来装午饭的盒子是一个古董样子雕有细花的木头盒子;办公室里搬来沙发木桌,地毯小装饰,cozy,cozy;她住的是半圆形的DOME,和一堆和善的嬉皮小朋友住在一起……越说越像形容蓝精灵了。
上月末约翰过生日,大家一起在他家庆生。他的THE蛋糕居然是远在佛罗里达的妈妈快递过来的。小9说有一年他老妈也大老远地从挪威给他寄过蛋糕,但是却不幸在邮局丢失。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找到了!但是因为放了太久已经长霉了!但是小9居然还是吃了!小9说,这可是妈妈寄给我的呀!结论是老妈你也应该给我寄点东西噶!
约翰的室友是个男的,却有一条类似Juicy Couture的投行女家居裤,还好屁股上面大大的字不是Juicy而是Illinois,穿上之后据说非常撩人以致被其女朋友家人称为Juicy boy。据说这也是老妈送的礼物。结论是老妈总是送些礼物不顾后果。
以下是令人期待的Ryo特辑:
Ryo在家有些时候用一个小夹子夹刘海!被我嘲笑girlie之后他只好默默取了。
Ryo笑和不笑完全就是两个人嘛!
我把麻太陪我20块从二手店里买来但基本木有摸过的键盘放到了客厅,鼓励各位会弹琴的室友随意使用以物尽其用。Ryo同学二话不说就埋头开弹,弹的是哈尔的移动城堡!
音乐家W和Ryo和我,只要在客厅里开启了音乐的话题,就会打不住滴。
以下是同样充满八卦气息的其他小朋友:
小马蹄。小马蹄其实应该叫大马蹄。大大的一只,居然可以横游金门大桥。但是,他却害怕照相,哈哈哈哈。
伟姐说当她11岁的时候,她的妹妹3岁。可是她,竟然被她欺负。小马蹄和我都听得目瞪口呆的,马蹄一直念叨着,你你你,你竟然被toddler欺负。
被todder欺负的伟姐,却可以欺负我。总是要我照顾她。让我这个不太习惯照顾别人的人有点不习惯,但是却好像有种高兴在里面。结论是,生物链从上到下,toddler、伟姐、我。
苏三家搞烧烤,烤来烤去拿棉花糖来烤,夹在饼干之间再抹上巧克力酱,据说很好吃——但是小9把我的份给吃了:(
去皮埃尔办公室找小皮老师讨论。说了半天,也没说多清楚,还把某很长但也很常用的专业术语说错了,555。但是小皮在我临走前真诚地说,come back!Do come back some time! 我这个乐得呀!
去道哥办公室找道哥讨论。他在经济系的年报上给我找某信息。上面闪过一张照片被我抓到了!道哥承认那就是他呀,抱着他的小宝宝,好温柔的样子;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去年没有给系里做出什么学术贡献,于是他们就把这张照片po上来,说“道哥同志在去年一年收获了一个宝宝”。多大的收获呀,比paper重要多了嘛!当然,关于道哥gay的猜测就此落空咯。
道哥有一天很落魄地跑来上课。问说,说个题外话哈!有没有人可以暂时收留1只猫咪和1个小婴儿呀!我的家不能住了,流离失所中……………………囧
道哥讲课好快啊,脑袋里的知识都以一种有血有肉的方式联系在一起,所以可以很流畅地塞很多东西在一节课里而不给人“塞”的感觉,只有酣畅淋漓的感觉!这天讲到一个挺妙的概念,讲完我和他几乎是同时呼出来,This is COOL!
有天道哥的课我提了一个问题,道哥以他一贯的谦虚作风告诉了我他所能告诉我的,然后诚实地说进一步的话他也不知道了,但他眉毛一扬说,嗯我觉得其实是个很值得写的paper呢!得到这样的夸奖的一个小问题,让提问的人高兴得心花怒放的!而同时,小9、苏三、伟姐、鳄梨娜前前后后地扭过头来朝我笑,小9那个眼神真是充满了鼓励和喜悦呀^^
小9这个小朋友,总是为朋友的高兴而高兴!每次考试考得不错也好,作业有了好主意也好,就算他自己没考好或者还没主意,他都眼睛亮亮地说真是为你高兴,搞得我的心里也跟着透亮透亮的。
我和香波是这个礼貌的英语世界里两个爱抱怨的荸荠。不用再以“She’s great, but…”来开启一段抱怨,我们直接说“Yeah, she sucks!”哈哈哈哈
米老鼠小朋友的女朋友安妮真是个很酷的人啊!遥想今年春天系里的party,她跳舞跳得真是Funky!还从事很多极限运动……最重要的是,她跟我生日是一天@[]@
米老鼠小朋友邀请我们去他家刻南瓜。于是万圣节2个星期前夕,我们在他家院子里刻南瓜,磕烤南瓜子。安妮刻了一只蝙蝠,小9刻了一只猪,伟姐刻了“天天向上”,我刻了一只螃蟹,很多人刻了很多脸……摆进去蜡烛,摆在门口的小台阶上,多么和谐的景象啊……
米老鼠说他就喜欢random的想法和事情……
斯文在我的ipad上画了一幅金门大桥得到好评,随即以一种无所不能地口气问我还想要啥,我随口说“过山车!”,想着应该难倒了吧~结果居然给画出来了,而且还挺像的@%¥……#&
我和伟姐一起从道哥的课出来,迎面看到上另一节课的小帕;早晨的晨气里,困糊糊的小帕愈发steammy。连从来跟我花痴品位差很远并且居然对于小帕持“吾未见其萌也”态度的伟姐,终于醒悟了!“啊,小帕真的很帅耶!”“Sure!”
又回到那个去往美国之河的周末,小9突然看着小帕说啊,多美好啊!看看你,多美好!小帕楞了问何解,小9说,啊,就是看着你呀,穿着这身黄T-shirt,戴着这个墨镜,还有这样的笑容,在这么一个周末呀!听得我在一边理所当然地腐了……
以上以上,
结论就是:作为一个TA或者室友或者办公室友或者……我真的是个trouble maker;我自己也很不喜欢自己;
——不过作为一个学生、同学、同事,我主要都在看别人的优点发现萌点深度花痴暗自偷乐,是一个非常值得交的朋友哦~~
不得不承认,尽管我是一个如此乐观积极亲切热情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人,一个外国人一个人在外国的生活总的来说还是孤单。
从前也很不热闹过,还自闭过,但是客观的周边好像也并没有现在这么空旷和安静和充满累了就听不动了的语言。
情节或者情绪,在房屋不密集天上云朵很大块的自然条件下得到良好的稀释,(也就是说我不再狗血了),除非渥在小屋子里发霉,不然都很快晒干没有任何踪迹。急性子的人也有希望被改造得来云淡风轻(也就是说我不再鸡血了)。想起最热闹的那段时间,无聊闲话就打发过去的时光,不费力地在人群里得到某种满足。现在却都要自力更生了。稍不注意就会落下一步,然后什么都就不对了。这种时候总让我想起特吕弗的电影《四百击》。我觉得我就像那个主角小男孩,笨拙于日常生活,恨不能找个海滩狂奔——恨不能赶紧搞定开车每个周末逃离这个小镇。对的时候又好像可以一直对下去;细枝末节都可以令我觉得生活充满趣味,好的想法不停地在脑袋里冒泡,甚至还宣称自己认为人生最重要的就是有趣。在自己跟自己相处的时光里,领悟到时光的蛮荒;领悟到孤单的人再陷入无聊里,就真失去了与他人和世界的联系。于是努力建筑起完全不强大的自制力,但如果能细细密密紧紧凑凑地接下去,专注下去,应该还是可以。
据说迷糊的人如果把自己所犯的迷糊都总结起来的话,以后再犯的几率就会小很多;我认为这很有道理,因为总结这件事一听就是非常反迷糊的行为:
-去它吼湖玩儿的队伍定在6点出发,头一天晚上早早装备食物衣服,克勤克俭地晚睡早起,左等右等接我的mm却没有出现;只好打电话过去,这才被告知不是6 am是6 pm;而被无辜吵醒的还未相识的mm,只好无辜地说: it’s OK, it’s Ok!
-在湖边沿着山路往上爬。米国的山路比较真的是山路,而带头的麦克又是个常年从事爬山运动的达人。气喘吁吁跟在最后的我,最终竟然不得不在半山腰止住了前进的脚步。真是人生中最丢脸的十大时刻之一啊!(这个好像不是迷糊造成的…)
-看到美丽的它吼湖之后心中又激动了,跟着麦克光了脚丫去岸边踩水。看到倒在水中的大树一棵,于是热爱大自然的我自然想在上面走一遭。一脚踩上去,千年树精滑溜无比,轰然倒地,入水水花控制得不错,众人皆呼壮观!iphone揣在屁股兜里,直接进了水,所有图标变成了两倍大……也就是说我的iphone变成了ipad….
-住在可爱温暖的小木屋里,本人被指控开错灶差点烧房子1次,把自己反锁大门外1次,个人认为这些数值其实已低于平时个人正常水平。
-对自己的了解果然很有见地。搬到新家之后已向房东借备用的房门钥匙2次。
-我非常讨厌超市结账处的刷卡机。有的是横的,有的是竖的,有的需要把visa标志置于左下角,有的需要把visa标志置于右上角。当我又在我最常去的Rite Aid超市被收银员提醒说,哦转个面儿,不不对再调个个儿,的时候,我只能寄希望于收银员误以为我还是个新生。
以上其实还只是九牛一毛,但由于我实在是个脑袋不装事情的人所以我确实想不起来那些我想不起来的了。但我忍不住还是觉得这种列举行为真是对自己太过苛刻了。于是我决定列举一些可爱的小事,安慰一下我自己。OMG,有了它们我才重新拾起了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勇气 XD!
-师生垒球大赛现场,揣维斯老师的小儿子和老爸穿着同样的橙色,像球场上大小两面旗。
-据克里斯丁转述,师生垒球大赛现场,某教授太太带着小儿子小女儿前来,一边走一边说,Let’s cheer for Daddy, cheer for daddy!
-某天跟新室友Ryo同学聊日本动漫,Ryo同学声称在他日本的家里有HUNTER X HUNTER全集。
-某天新室友Ryo同学打网球归来,Ryo同学声称他热爱网球都是从小看了网球王子这部漫画造成的,并进一步声称在他日本的家里有网球王子全集。
-Ryo同学的爷爷是一名日本传统漆器匠人。
-Ryo同学居然开动脑筋把厨房脚踩式垃圾桶已坏掉的脚踩功能恢复了。
-系图书馆跟系里新生打照面,该生叫做Dylan,我随口问是不是Bob Dylan的Dylan;没想该生听罢两眼放光,对呀对呀,父母就是故意取的Dylan呀!还有另一位歌手,叫做Bob Meyaeroiwery(没听懂)的你听说过没?我弟弟就叫Meyaeroiwery,也是故意取的喔!差点脱口而出,哦那你们家姓Bob咯。
-给我们上公共经济学的道哥,一说到他兴奋的就噼里啪啦讲很快;讲桌上摆满一桌的各种材料、文章、笔记,要找某一样时往往找不到——我深刻怀疑他是射手座滴。
-发展经济学的鹅徳老师则给我们读了一段穿越文让我们领悟经济学的精神,并且揭发了’Most Harmless Econometrics’名字来源的正解,它取自伟大的”The Hitchhiker’s Guide to the Galaxy”。
-我的新自行车产于1972年。
-伊莎贝拉小朋友新学期突然变得活泼了。究其原因,好像是去上了个舞蹈课,学的是某种叫做接触式随性舞蹈的东西。在她的讲解之下,这种舞蹈,被我深刻怀疑,其实就是两个人随着音乐互相摸来摸去……
回到Davis算起来已经有十多天了。
刚回来的时候又莫名鸡血了一阵,现在终于是消停了。我觉得我这个人的生活,就像一只海豚在大海里前行。每一个变化的节点,就像是海豚出于水面的那一跃,不顾一起地阳光灿烂;然后就沉到日常生活的深海里。但是性情不够沉静,导致无法一个人心满意足地安静地呆在家里(据IT偶像的签名档称,这是人们不快乐的最重要原因)。
到达的那天从机场转bart再转火车我和两个箱子+一个背包终于到了Davis棕黄色的圆顶小车站。从Richmond到Davis的Amtrak火车,一路景色都很美。跨过湾区的铁道,紧挨着海岸线。飞驰过来仿佛那浪花就拍打着车身,让我想念起龙猫里Totoro带着小女孩儿开上水上火车的奇异景象。以前坐火车我都坐第二层,这一次为了花痴一个小萝莉首次坐了回第一层。于是我第一次发现原来岸边有很多钓鱼的人。立在金光灿灿的宽广海域前面的鱼竿显得渺小又很骄傲勇敢,钓鱼的人们也许开了几十麦来到这里,安静地三两个坐在鱼竿旁边,我想这也又是渔翁之意不在鱼吧。多么美好的周末呀,我亲爱的家乡人民应该也有不少人正在农家乐青翠包围的鱼塘前拿起鱼竿钓大鱼儿吧。暑假跟家人去的那一次就像发生在昨天。平静的同时又要时刻保持专注,急躁的人,比如我和我老弟,也不得不耐心下来,总不能跳进去抓几条出来吧。而火车再前行,窗外景色就完全不同了,大大的草甸和田原舒展开来,农业情绪的铺陈下Davis就要到了。这个小镇以它招牌的几家各国小餐厅和纵横方便的自行车道向我挥着手,我的脑海里有一些靠谱不靠谱的计划又开始扩张,似乎又回到了一年前一切都新鲜的激动。
一如既往的笔直阳光,下了车的火马不停蹄地就和垃圾兔去了一家从前没有去过的中餐馆儿,得到了老板额外赠送的梨子两只,心情很好。新的家窗户很大,后院很大,陆续来到的室友很多很不一样,第一天跟他们说的话就比跟去年的室友mm一年说的话加起来都多了。然后就是睡觉调时差+unpacking收拾打扫。瞌睡虫看来还是被我打包一起随身带了过来;而在整理房间这件事情上,我的MO上身情节着实是严重的:我以一种试运行的心情,慢慢地,慢慢地,傻乎乎地追求着某种最方便合理的分类和摆放然后发现所谓最方便合理并不存在的样子。去强哥家吃饭,听他说起应该是我也在北大的某一天他也在北大,我莫名地鸡血了,突然觉得我这被时间和空间切割了的世界终于轻微地连接了起来。嗯这就是我的感觉,十多个小时的旅程前后,两个世界有点割裂,不过对这件事情我暂时不想进行太多分析。
周末跟着wenwen和她们系的人去Lake Tahoe hiking,蜿蜒的山路,斑驳阳光下的林间小路,深浅渐变的琥珀般蓝绿湖水,湖边延绵的山脉,小鹿,不怕冷的跳水父女,听话的狗狗,飞快飘过的云,跟着我们偶尔撒两颗雨的乌云,晚上住的温暖小木屋……走的时候错觉自己能把这个地方的某种气息加到自己身上带走。
再回来就又回到杂事里。记事本上写满一页的待做事宜,还有另一页购物清单。跟着马大姐去了顺发和沃尔玛,回来心情立刻就down了,因为那种一旦没有食物就产生恐慌和可怜感和总是买多了要怎么努力吃掉的纠结又回来了,让我突然有点反胃;还有那种什么东西容易坏今天要吃啥明天又吃啥的计划打算像一条鞭子一般鞭打着我这个过度随性的人,日常生活不小心就被勒出了单调枯燥的条纹。去马大姐女朋友的朋友家蹭饭的那天,被那位朋友惊人厨艺震撼了之后悄悄下的厨艺精进之决心,就这样泄了气儿。中秋晚上去伟姐家终于又吃到一顿好的。吃饭真的是目前人生最重要的事情了。
刚开学到处都是免费午餐、免费晚餐、免费烧烤,我们系的迎新生BBQ到昨天才姗姗来迟咯!饭前的开胃大戏则是师生之间的垒球对决。我最爱看的是胖胖的某教授,站在关键的内场,跑起来都困难,却飞身接住了凶猛的来球!本来可以作为替补上场的我,为了购买食物而放弃了第二次练习。看来只有好好锻炼身体明年再来参赛了,估计学生队要组织连败N年的颓势,就只有靠我了……(因为我说不定也是某胖胖教授的类型哟)。
好了,我终于基本汇报完了。周四已经开始上课,就还蛮累的哟!今天这第一个周末我懒洋洋地睡了很久,去农贸市场买了点水果,又没好意思掏出相机偷拍各位农民伯伯和民间艺术家……下午去跑了我的第一个2mile,回来觉得无所事事就想不如更新博客吧!
总之,在思想上,我觉得我这些天总在跟一些人说话说话,有的无聊,有的有趣;而我敏感的神经似乎通过心理暗示感受得到每个人都在看重些什么,有的我不屑,有的我屈从。反正,我要自己决定到底什么对我重要。
今年正月初四,甜结婚了。
之前打电话回去的时候,她正在逛街添置婚礼用品。听她描述,婚礼全然已在她的一贯作风挥洒下真真正正称得上了是甜的婚礼。比如小请柬也要自己出手设计一些有心的小细节,或者敬 酒的时候被新娘们穿烂了的红色旗袍被她小姐篡改成了红色韩版可爱超短裙。
结婚当天再打回去,手机果然打不通;想象着那红色超短裙一跃一跃地忙碌穿于在高朋满座的酒席间,她一定是世界上最温柔甜蜜的新娘吧;想起小时候甜恬来一次我家我老妈就会在我耳边教育我一次,女孩儿就应该像甜恬一样温柔懂事体贴大方。根据前方记者蛋蛋 的后续报道,婚礼现场相当感人,新郎新娘以及双方父母在某些催泪点都哭得很厉害,蛋蛋他们也跟着哭。我对在好友的婚礼上哭这件事情,其实是很在意的。七月里北京参加小如子的婚礼,新娘的爸爸拿出给女儿的礼物,竟是女儿从呱呱落地牙牙学语开始录下来的一盘磁带,小如子一哭我和丹姐也就忍不住跟着稀里哗啦了。丹姐后来还不顾vivi关于我们“没见过世面”的说法恐吓我说,她结婚的时候如果我敢不哭她就视之为一种形式的betray!XD而错过在甜的婚礼上跟着哭,我想这是我这一年里错过的事情中第二严重的一桩。
后来很久之后有一天才从谢意那里拿到了当天他们拍的照片。我看到了甜端庄却又俏皮的小婚纱和精致迷人的新娘妆。看到了仪式,香槟酒,桃红色的心形装饰,甚至还有嘴巴张得巨大把关于结婚关于幸福的四字成语说得唾沫横飞的婚宴主持人。我还看到新郎是在甜从小的那间房间里接的新娘。依稀还可以看到背后的那面墙上,画满了各式各样的小人儿和动物,那是初中的时候画上去的,有甜画的,有谢意画的, 有蛋蛋画的,有我画的……似乎后来甜家装修生生没有舍得粉刷这一面。而这个房间的那张小床上,曾经横七竖八地躺了我们,到半夜还在讨论明星和班上的哪个同学;在旁边房间的甜的妈妈有时候会喝醉,有时候被吵到了也温柔地纵容我们。我看见甜的妈妈,在仪式上,握着甜的手站在甜的旁边;我看见拥抱的时候,新郎和爸爸妈妈三个人抱在一起,甜和妈妈两个人抱在一起,拥 抱之后的那张开始,甜的妈妈眼睛就已然是湿润的了。出乎我意料地,我似乎还看到了初中的某某某同学;因为经年之后模样有所变化,所以我真不确定是不是他了。我想起从前,有一次甜坐在他自行车的后座,阳光撒过来,爱情的模样单薄青涩得不像样,也因此才能载在一辆自行车上。
我注意看了看,但从照片上仅 有的几个表情里看不出来某某某同学心里有没有唏嘘,只是我是唏嘘了。在热闹的照片里,我的目光终于落到甜的脸上。我看到最多的表情是慈悲。她曾经是最浪漫无边的人。而现 在,那是一种上上下下服服帖帖舒舒服服的能干,幸福着却又似乎放不下对事事的操心和念想,终于还是有那么一丝的疲倦了似的。不同于鸭姐婚礼里无忧无虑肆无忌惮的憨笑和小如子婚礼上小贵妇的漂亮, 也不同于秋秋婚礼里小孩子装大人式懂事的萝莉新娘感觉,甜的慈悲是另一种的美。我忍不住成功加入到那些在婚礼上跟着哭的朋友的行列里,对着婚礼的照片也竟流下眼泪来了。有一种爱恋过甜似的心情,而这个 我爱恋过的女孩子就这样嫁给他人了:( 曾经被小女生们看得相当隆重承载了相当多幻想的这么一件人生大事,就这样自然而然发生了。我心目中最柔软的甜,现在也是肯定坚硬的!
从前说好婚礼都要唱的千桦的《姐妹》,不知道当时有没有人想起,有没有人唱来煽情呢。或者我们都(也有可能就我一个)在故意低调,故意不 大惊小怪,故意若无其事,来证明我们都长大了。其实也无他,我们确实就这么长大了。也许这些感叹竟是关于自由和可能性的。张爱玲说,“只有年轻人是自由的。年纪大 了,便一寸一寸陷入习惯的泥沼里。不结婚,不生孩子,避免固定的生活,也不中用。孤独的人有他们自己的泥沼。”我在自己的泥沼里,看着甜,并不确定自己是 否懂得她。
我后来才知道荔枝是天朝特有的水果。看到frozen yogurt店里把Lichee口味理所当然地摆在显要位置,我还以为米国总统夫人也曾经一骑红尘笑,知是荔枝来。于是今天打破足不出户小脚女人复习计划,终于在傍晚去了趟系里的我,便带了一袋荔枝分享给在系里坚持学习的小朋友们。别人的国家队,乌拉圭,德国……全都在如火如荼地比赛着;问到我中国队呢,我只好把国足的光荣历史悻悻地重复一遍。
中午看了北韩和巴西的比赛。我错失了郑大世同志国歌声下内牛满面的画面,不过我其实一看见场上9号的脸,就被那种压抑隐忍随时等待爆发的表情莫名吸引了。我说不清楚那是如媒体和他自己所说的对于伟大国家的骄傲,还是那个踢输了回国就要砍头的笑话或许不是那么笑话从而带来的恐惧。他们真的踢得不赖,每每这样发现,我就忍不住加上一句心里OS,踢输了就要砍头,那当然踢得不赖(好吧,大家都说其实是挖煤;可是我昨天看了央视意大利的回顾,墨索里尼手底下真的是杀头滴)。。。而把踢球当游戏的巴西人,似乎也对这些朝鲜人充满了尊敬和友好,至少两队每次冲撞起来之后大家都拉来拉去摸来摸去的。。。卢西奥拍着郑大世的头,我看着仿佛卢老大在说:“兄弟俺知道你们不容易。”我只觉得这些北韩小伙子理应也是该来享受足球快乐的,一个个深锁眉头的他们却在这里努力完成伟大的金主席交来的革命任务。我不是爱国主义和战争中坚强意志的天然粉丝。而另一方面,买买提上有人觉得这些小哥个个看着淳朴可人,再加之对比一下脑满肠肥的天朝足球将士,触动了怀旧的情绪,就忍不住呼喊社会主义好了。时间和空间真是奇妙的东西。中国历史时间上的几十年,等同于中朝边境空间上的分界线。从来都不乏人回忆过去的日子,民风多么淳朴,生活多么简单而快乐。以前上孔庆东的课,记得他常常提醒说对于文革不仅要批判却也要看到其好的方面,虽然我真不知道要看什么。我想他是成长在那个时代,有点混淆了青春和时代——青春怎么都是好的,不管在什么样的时代。最近我才意识到这些怀旧的说法找错了解释变量。听说80年代人也淳朴,不仅淳朴而且浪漫,对敏感词充满了天真的向往与想象。敏感词是性感的。自由是有代价的。意识到这一点,我才从我自由自在浪费时间甚至苦恼于我如今的某种自由的状态中解脱出来。
于是我走出家门,决定做一个有计划有规律生活有学术热情并且有饭吃的四有青年。饭是有了!下午我像个专业灶头手一样煮了一大缸海带藕骨头汤,炒了一大锅胡萝卜豆子炒肉,烤了一大盘三文鱼和鸡翅(以及失败的被烤成了木头的栗子)。其他三有,也得加油了。。。听说朝鲜的财政部长经济学没学好,经济改革失败亦被砍头了。。。
安静
空谷回声,稀疏。
他决定继续扯着嗓子唱歌。
他决定去订做一件T恤,上面要写,唱歌,仿佛没人有在听!
小咖啡馆,也放着爵士乐。
客人们把咖啡灌进胃里,
音乐灌进神经里。
聒噪,原来都只是表皮。
剥洋葱的表皮,他眼泪鼻涕一大把流下。
他在细数他所拥有的,
哪一些是必须的,
哪一些是惘然的,
梭罗走过来,
荒原上的草疯狂地生长,
细细听,才明白这些真正的疯狂,藏在悄无声息里。
慢
他的长相,
很容易让人想象出他小时候的样子。
想象的人想象着,好像突然领悟到有一些什么保持了不变。
他说他是个慢人。
他收拾东西很慢,关电脑很慢,走路也很慢,
他慢慢地走,于是遇上了最多的人。
他慢慢地走,导致遇上他的人也慢了下来,
于是这个人终于开始了一天之中除了你好吗我很好之外第一段有内容有意义的对话。
收集它们的他,于是成了与最多人相聊甚欢的人。
不仅如此,你再观察他,你会发现
他转头很慢,眨眼很慢,几乎所有的表情变化都很慢。
他慢慢地笑,欣喜从嘴角像涟漪般扩散,
他慢慢地皱眉,于是你看到同情在眉梢展开的过程,
他是一朵自由自在开放的小花。
他身边的人幸运地因为他看到了开花的慢放镜头。
而他偶尔表现出的实际的聪明常常让旁人有所惊讶。
他慢慢地说道,我不笨,我只是慢而已。
勇敢
勇敢就是不断说服自己其实自己并没有什么可失去的过程。
这件事情困难在于,
首先,承认我们就是穷光蛋,要对抗的是一切虚荣心。
其次,往往一个最大的误区——
以为至少拥有习惯,实际却被习惯拥有着。
有关流血,肉搏,骑士,宝剑,马的嘶鸣。
有关动物本性,头破血流,狂飙猛进,巍峨叱咤。
所有的刀最终指向自己。
战士最终要勇敢面对的是自己皮开肉绽的痛苦。
出海的水手需要战胜的是人自己无边无际的渺小。
对于鼹鼠来说,他有时不敢跳出来到太阳底下,
是因为他实在为他长的那一身虱子,不好意思。
充满希望和快乐的勇敢,是白色的。
出于绝望和决绝的勇敢,是黑色的。
他披上黑色的披风,冲啊。
竟被无比强烈的阳光照耀成了白色。
他还是忍不住有了企图心。
今天计量课艾伦老师用给穷人发放粮票是否会导致肥胖增加这个例子来讲解工具变量。他让我们想想什么社会经济因素会只对穷人要不要去领粮票有影响而对肥胖程度没有直接的影响,它就可以成为强有力的工具变量候选人。年龄、性别、种族、收入、居住地区等等等都是既影响领票又影响肥胖。于是艾美利亚回答说政治倾向。艾伦愣了一愣,有点囧地问说那你觉得哪个党会更愿意领粮票?艾美利亚说当然是民主党!全班都雀跃了起来。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饿得发慌的共和党人,面对伸手记得的粮票和关于鸡腿儿的yy,终于还是扣下手来,毅然决然地心中OS到,作为一个共和党人,我要以自己的实际行动贯彻支持小政府的理念,拒绝一切带有社会主义性质的政府救济!在当时的情境里,这个很漫画式的画面不知为什么喜感巨强。米国也有伯夷叔齐呀!另外不就这个研究本身正确与否,我觉得如果它放在中国,居然敢有狗头经济学家提出这种基本生活补贴实际上却是在助长肥胖,一定会有人跳出来大骂狗头们的险恶用心,“难道我们就不发放粮票了吗,难道我们就让穷胖子饿死吗!”这些研究背后确实会有利益集团的心机也不一定,不过感觉还是以客观作为目标(至少方法上在不断修正和改进),在这里说话人的动机也不会那么轻易地就受到怀疑。
下课卡萨胡突然想起来问我名字是啥意思。我想想说,“Knowledgeable!”,再想想说道“Doomed to be a PHD!” 这真是本人翻译史上的又一个里程碑,几与“double-upgrading”并驾~~卡萨胡则说他的名字是“替代”的意思。因为在他之前的哥哥死了,所以他的出生就成了他的替代。这个背后隐藏了一点杯具的名字也许说明了,非洲小朋友的死亡率仍然还是真的非常高?!
最近清理了房间,清理了厨房,清理了浴室,清理了书包;未清理的还有电脑、硬盘、办公室以及或者大脑?!在劳动中,我悟到一个真理,让生活充实的方法就是一直做事情~@~
我最喜欢的文具是打孔器。
把这里那里抄的笔记,这节课那节课发的讲义,汇拢在一起,叠叠整齐,
边沿对齐打孔器边上的款款,大概估摸一下三个孔打出来的位置,
然后下定决心按下去!
一方面有一种小时候看《包青天》的时候每次搬出狗头铡和虎头铡来chua的一刀时小孩子那种很满足的残忍的愉悦(btw, 虎头铡带来的愉悦远远超过狗头铡),
另一方面,那一堆整齐地被烙了三个孔的单页纸,终于可以服服帖帖地被放在对应的三扣文件夹里,啪地一声扣上了文件夹,心里有种莫名的得意~~~~~~~~~~~
由于如此热爱打孔,有时候美其名曰未雨绸缪没有写字的白纸也先打上孔预备着,实际就是为了满足打孔的愿望。看着打完孔的白纸,也好一阵暗爽,好像自己将要在上面的东西也变得多么有了意义。侧边的机关打开,一骨碌倒出来好多小圆点儿,活泼得一次次不出意外地引发我从未实践过的想做小制作的心情。
而今天,当香波和斯考特都在办公室,香波居然大呼小叫地向斯考特借他的打孔器,“Yeah, hole puncher!” 一边用一边品位评价说斯考特的打孔器就是比图书馆和机房的都好,按起来轻便,倒起来容易。只见他面带微笑、不亦乐乎地打孔了好几堆。嘿嘿,原来香波也是打孔器的粉丝。
学校图书馆的中文区,陈旧的书霉味,经典大部头和不知所谓的小说对面陈列的局面揭示了盲目捐赠应该是该区图书的主要来源。而繁体字、竖行体、从右看到左的书占到了大多数,又不经意揭露出该区图书捐赠者的主要成分组成。至于中文、日文混搭的图书馆分类法,就类似在外国人眼中亚洲人都长一个样子,中日文字的那一点点区别真不是美国图书管理员观察阈限范围之内。
我最近来到这个区,都径直走到固定的某一排,蹲下来,扫一眼,立马找到那三个:张爱玲。
都说张刻薄,我读下来却不觉得。我甚至觉得她非常地慈悲,她把女性一切匪夷所思却又在情理之中但是却毫不浪漫无一丝神秘与注定意味的爱情产生之原因与过程都看了清楚写了出来,同时又把女性一切因为爱情的疯狂与痴傻都记了下来写了出来,这看与记与写本身一面对应自己的观察与感受我想一定是有着对自我的体恤的,而对他人早就已经是一种慈悲了。她一举要打破那些令人起鸡皮疙瘩的爱情誓言或者言情小说有意无意构造起来的关于爱情的很多迷信,另一方面她似乎在反复反复地说,怎样狗血都是应该的,怎样狗血都不过分。特别在爱情本身这么容易空虚的坚持面前,这一个被反复的“中心思想”于狗血中的各位女主人公们将是多么大的一种慰藉,谁说慈悲在言语上又一定要是暧昧中庸,而不能像张爱玲这样犀利坦率。
读张的作品,我偶尔会想到曹雪芹,多半是因为那风物的描写和人情的把握,都是一样在三尺闺房里便把世界的精妙给展现了无遗。有时我竟会想到王小波。这个联想比较没有道理,想想也许在于,对我来说,张的作品最吸引的部分是她饱含着王小波所说的“有趣”。我觉得最有趣味的一篇是《相见欢》,是我喜欢的所谓日常生活中的悲剧:美人迟暮,没有爱情的婚姻,以及好友之间的他人即地狱。此外还写到了年轻女生之间爱慕一般的友谊,甚至还有晚辈与长辈之间微妙的势力。她简直单单靠些对话就写尽了“人与人之间感应的烦恼”。她这些细腻的玩味,照进读者记忆里模糊局促的某些时光,我本以为是无聊的人生,原来竟可以这么玩味。这么说来,我只好自己打自己一个嘴巴,张爱玲似乎又真是有一点刻薄残忍。虽然旧上海香港不像北方似乎没有泥人儿,但假设有的话,张爱玲的小说就像是摆了几个风情画般的泥人儿于一处,那泥人儿捏得是精巧细致,充满了时代里的传神气息。但不仅于此,在宁静的景物与空气里酝酿一下,泥人儿之间的化学反应就出来了。那泥人儿仍旧一动未动呢,戏剧的张力,在悄无声息中就爆发了。《琉璃瓦》是长在世俗生活里的想象力,我本来以为她要七个女儿的故事都给写完,那样更会让人大呼过瘾。《封锁》是关于并行宇宙的科幻寓言。《年轻的时候》开始有了“平淡而近自然”的味道。她写的一些故事似乎是真的有来自报章杂志上新闻的,也有来自别人讲述的。一切小市民和老妈子都可以知晓这些故事,一切小市民和老妈子都可以对这些事情有所评论,这些评论多半是从道德出发从而让自己作为评论者登上了道德制高点的,另一些则是从嫉妒、幸灾乐祸或者怜悯的本性出发,尽情地在这些评论里加入非常主观的情感色彩。张爱玲对待这些茶余饭后谈资的态度却竟是客观的。人与人的关系,一个人与整个社会的关系,人性的光明,人性的昏暗,她不做预设,也不分优劣对错或者什么什么比较重要,只专注于热闹中或者相当悲凉的趣味。这种专注在《中国的日夜》中体现得最好。文学里惊人的素描笔法,专注成为了诗意和热情的表达方式。隐忍和抒发,一张和一弛。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带着原始风情的有质感的爱国主义。
就人物来说,《第一柱香》里的薇龙,可能是要表现她最后为爱的牺牲吧,前面把她的物欲、表现欲和虚荣心压抑得都过于低调了,这个人甚至称得上是超脱的了。可是描写一个超脱的人,并不见得是张爱玲的强项,这个人物的血肉较着其他的一些似乎模糊了一些:比如《心经》 里面暴烈负气的小寒,《色戒》里面精明又糊涂的王佳芝。
就语言来说,我认为张氏语言胜在简炼和精准。她满篇常常出现那些一定要被纳到名人名言里的句子。而实际上确不乏人把她的经典句子都给挑出来放在一起,比如校内这种地方就有人分享这种东西。放在一起的张氏经典语录看起来确实有种饕餮的意思,可是却远远不如在小说里冷不丁地跳出来那种震撼。必定要跟小说的故事在一起,这名言所说的领悟 才活色生香。 那些句子可能都是不小心就那么经典了的。张拥有使不完的天才,导致她实际上不可能是那种苦心孤诣耽佳句,故意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主儿。不过她确有一种小孩儿一般的勇敢和得意,一针就指出国王的新衣,或者绣出一件自己喜爱的新衣。
以上不够妥帖的轻率读后感急着po出来,好像是突然想急着跟偶像说我还活着我近来有在想些什么。